她想和穆司爵在一起,冲出废墟的那一刻,她就等于在替自己争取了。 “你根本不了解穆司爵的意思。”许佑宁直言不讳,“他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;什么时候可以沟通,什么时候离他越远越好……这些你统统不知道。很多时候,你甚至在做他讨厌的事情。”
看清门外的人是谁那一刻,许佑宁愣住了。 “谢谢你。”彼时在许佑宁眼里,康瑞城和天神没有两样,她鼓足勇气,“我可不可以跟着你,我……还是有点害怕。”
其实他的动作没有任何侵略性,像在揽着一个哥们的肩那样,没有一点点亲密的意思。 许佑宁站起来:“七哥,我出去一下。”
一个月前,一个八卦记者写了一篇文章,爆料自从苏简安怀孕后,陆薄言就极少出现在社交场合,尽管那些场合上有无数嫩|模美女明星在等着他。 “不能吧。”阿光拦住护工,“佑宁姐打着这么厚的石膏,不小心碰到伤口怎么办?”
就算没事,他也喜欢微微拧着眉,让人看不清他是在想事情还是心情不好,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黑暗气质,无形中给人一种疏离感,让人不自觉的想离他远几步。 这短短的五分钟里,许佑宁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得清清楚楚。
洛小夕看了看时间,头皮瞬间发硬:“快一点了……” 许佑宁一语成谶,只差那么一点点,穆司爵就真的永远回不来了。
“带我来这儿干嘛?”洛小夕狐疑的看着苏亦承,“难道你要对着江水跟我表白。” 但如果为了康瑞城,她什么都可以做,甚至拉别人给她垫背,他绝不会让她活着回到康瑞城身边。
穆司爵瞥了沈越川一眼:“你可以约腻了再回去。” “……莫名其妙!”
她闭上眼睛,下意识的打开齿关,贪婪的汲取穆司爵的气息,感受他的贴近,他的吻。 被这么一恐吓,苏简安反而不怕了,冷声反驳:“康瑞城,该交代身后事的人是你。不单单是薄言,你害死那些人,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!”
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,许佑宁已经忘记有多久没见到苏简安了。 他调查了这几年许佑宁帮康瑞城执行的任务,她断过肋骨,从悬崖上摔下去过,训练的时候更是没有哪个地方幸免受伤。
穆司爵一个危险的眼风刮向许佑宁:“你当我是畜生?” 洛小夕似懂非懂:“……你继续说。”
穆司爵似是笑了一下,那笑里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讽,许佑宁没看清楚,也没有想太多,推开车门回家了。 那几年,她欺骗外婆自己在国外留学,其实是在过着刀刃上舔血的日子。
穆司爵“嗯”了声,抛给许佑宁一把车钥匙,许佑宁刚走到门外,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堪堪停在大门口,不一会,车上下来一个女人。 他说怀疑阿光,不过是放给许佑宁的一个诱饵如果许佑宁为了保护自己,借机咬定阿光是卧底,那么他会在查到芳汀花园的坍塌真相后,揭穿许佑宁的身份。
不过也不奇怪,穆司爵这种人,肯定常年处于戒备状态,睡梦中也这样警戒,他应该……睡不好吧? 这个时候,穆司爵尚不知道许佑宁这一去,回不回来,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。
察觉到她逃跑的意图,穆司爵手上一施力,一把将许佑宁拉入怀里,一手牢牢的禁锢在她的腰上:“想去哪儿?” 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:“严肃是一个保镖该有的专业素养。”
许佑宁有点不敢相信他的态度,但事实不容她欺骗自己,头脑终究是被他的冷漠浇淋得冷静下来,狂跳的心脏也凉了半截:“我……” 萧芸芸有些“意外”,犹犹豫豫的问:“这样好吗?”
“不太可能。”苏亦承说,“我调查只是为了确定。出|轨这种事,薄言不太可能会做。” 她到底在想什么?
洛小夕是个硬骨头,轻易不会认错,苏亦承一直压抑的怒气,就这么被她这种难得的好态度浇灭了,声音虽然还是硬邦邦的,但早已没了责怪的意味: 两声枪响,两枚子弹破膛而出,一枚是穆司爵打出的,击中了瞄准沈越川的枪手。
她跑到客厅窝到沙发上,找了部电影看。 穆司爵没再说什么,也不再管许佑宁,用电脑处理着公司里一些比较紧急的事情。